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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 齿暮：指年龄渐老。齿，年龄。暮，晚，这里表示年老。
- 企：企慕，向往，期待。
- 前哲：前代的贤哲。
- 凛：寒冷，这里有因敬畏而战战兢兢的感觉 。
- 庸人惧：出自《论语·述而》，原文为 “圣人亦有忧虑乎？ 仲尼曰：“无也。君子之修行也，其未得之，则乐其意；既得之，又乐其治。是以有终身之乐，无一日之忧。 小人则不然 ，其未得也，患弗得之；既得之，又恐失之 。是以有终身之忧，无一日之乐也 。” 这里指因自己碌碌无为而害怕。
- 徂（cú）年：逝往的岁月，流年。
- ****闇（àn）：同“暗”，昏暗模糊。
翻译
我喜爱在悠长的秋夜中读书，可在写作著书时却悲叹自己年龄已老。 一生向往着前代贤哲的精神境界，常常怀着庸碌无为的恐惧。 我的茅屋处于广袤的大泽之中，地势空旷，北风呼啸着怒吼。 过去的岁月使草木凋零，寒冷的气息似乎带来了霜露。 灯光昏暗，我的老眼模糊不清，就如迟钝的马在艰难的道路上行走。 放下枕头时书卷还未读完，我感慨自己已经衰老，已不是过去的模样。
赏析
这首诗描绘了陆游在秋夜读书时复杂的心境。开篇“读书喜夜长，著书悲齿暮”，通过“喜”与“悲”的鲜明对比，抒发了对知识的热爱以及对时光易逝、年华老去的感怀。中间“吾庐大泽中”等四句，描绘出恶劣严酷的环境，地旷风怒、草木凋零、霜露逼寒，渲染出一种萧索凄凉的氛围，也在一定程度上衬托出诗人内心的孤独与落寞。 后四句“灯昏老眼闇，钝马行恶路”，将自己老眼昏花读书的状态比作钝马走在恶路上，形象而生动地展现出年老体衰带来的诸多不便，以及在追求学问道路上的艰难。“投枕卷未终，吾衰叹非故”在一种无奈与叹息中收笔，进一步表达出诗人面对自身衰老，力不从心的哀伤，与前文的情感相呼应，整首诗情感真挚深沉，刻画的场景细致入微，同时也反映出诗人一生求知与进取的精神，即便年老仍心系学问，但身体的衰老让这种追求充满了无奈与惆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