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旧游 · 过故园有感

宋 · 张炎

记凝妆倚扇，笑眼窥帘，曾款芳尊。步屧交枝径，引生香不断，流水中分。忘了牡丹名字，和露拨花根。甚杜牧重来，买栽无地，都是消魂。
空存。断肠草，伴几摺眉痕，几点啼痕。镜里芙蓉老，问如今何处，绾绿梳云。怕有旧时归燕，犹自识黄昏。待说与羁愁，遥知路隔杨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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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 凝妆：盛妆，精心打扮。读音：[níng zhuāng]
• 屧（xiè）：古代鞋的木底。
• 绾（wǎn）：把长条形的东西盘绕起来打成结。

翻译

记得她精心梳妆，倚着扇子，笑眼透过帘子偷看，曾一起欢饮美酒。我们在交枝的小径上漫步，引得花香不断，在流水中分开。竟然忘记了牡丹的名字，带着露水拨弄着花根。就像杜牧重新到来，想要买地栽种却无处可寻，满心都是忧伤。 徒然留存。只有断肠草，伴着几折愁苦的眉痕，几点伤心的泪痕。镜子里容颜已老，问如今在何处，还能像从前那样绾起发髻。怕有旧时的归燕，仍然认得这黄昏。想要诉说羁旅的愁苦，却深知路途隔着杨柳门。

赏析

这首词通过回忆曾经与佳人的美好时光，以及如今的孤独凄凉，抒发了作者对过去的怀念和对现实的感伤。上阕描绘了过去与佳人相处的欢乐场景，如凝妆倚扇、笑眼窥帘、款芳尊、步屧交枝径等，然而随后提到忘记牡丹名字和杜牧重来无地栽种的情节，暗示了美好时光的消逝和难以挽回。下阕则着重表达了作者的愁苦之情，断肠草、眉痕、啼痕、镜里芙蓉老等意象，烘托出了凄凉的氛围。最后提到旧时归燕和路隔杨柳门，进一步强调了作者的孤独和羁愁。整首词情感真挚，意境深沉，通过对过去和现在的对比，深刻地表现了作者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