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马伯庸子之京

欲晴不晴天气悭,欲别不别人语难。 丈夫意气自磊落,握手一笑心与肝。 南宫子弟吐金缕,何必尊前花解语。 树摇晚翠下风凉,烛落春红剪秋雨。 高歌痛饮如有神,醉吐不惜车中茵。 明朝送子上船去,回首江南江北人。
拼音
(以下内容由 AI 生成,仅供参考。)

注释

  • (qiān):吝啬,这里指天气不肯放晴。
  • 磊落:形容胸怀坦荡,光明正大。
  • 南宫:指贵族子弟。
  • 金缕:金线,这里指华美的衣饰。
  • 花解语:比喻美人的言语如同花朵般美丽。
  • 晚翠:傍晚时分的翠绿色。
  • 春红:春天的红花。
  • :垫子,这里指车中的垫褥。

翻译

天气欲晴又止,显得格外吝啬;离别之际,人们的话语也变得难以启齿。 大丈夫的意气自然坦荡,握手一笑,心与肝都坦诚相见。 贵族子弟们穿着华美的衣饰,何必在宴席前等待美人的甜言蜜语。 树枝在傍晚摇曳着翠绿,风带来了凉意;烛光在春夜中熄灭,仿佛剪断了秋雨。 高歌痛饮,仿佛有神助一般,醉后不顾一切,在车中的垫褥上随意吐露。 明天一早送你上船离去,回首望去,已是江南江北的异乡人。

赏析

这首作品描绘了离别时的复杂情感和场景。通过“欲晴不晴”和“欲别不别”的对比,表达了天气与人心之间的微妙关系。诗中“丈夫意气自磊落”一句,展现了男子的豪迈与坦诚。后文通过描绘南宫子弟的华丽与宴席上的期待,以及自然景色的变化,进一步烘托了离别的氛围。结尾的“回首江南江北人”则深刻表达了离别后的孤独与思念。整首诗语言凝练,意境深远,情感真挚。

萨都剌

萨都剌

萨都剌,字天锡,别号直斋。本答失蛮氏,祖父以勋留镇云代,遂为雁门人。「萨都剌」者,犹汉言「济善」也。弱冠登泰定丁卯进士第,应奉翰林文字。出为燕南经历,擢御史于南台。以弹劾权贵,左迁镇江录事,历闽海廉访司知事,进河北廉访经历。尚书干文传序其诗曰:天锡陟官闽宪幕,往还吴中,出所作《雁门集》见示。其豪放若天风海涛,鱼龙出没。险劲如泰、华、云门,苍翠孤耸。其刚健清丽,则如淮阴出师,百战不折,而洛神凌波,春花霁月之㛹娟也。明成化间,吴人张习企翱书其刻集后曰:「元诗之盛,倡自遗山,而赵子昂、袁伯长辈附和之。继而虞、杨、范、揭者出,号为大家。间有奇才天授,开阖变怪,莫可测度,以骇人之视听者。初则贯云石、冯子振、陈刚中,后则杨廉夫,而萨天锡亦其人也。观天锡《燕姬曲》、《过嘉兴》、《织锦图》等篇,婉而丽,切而畅,虽云石、廉夫莫能道。他如《赠刘云江》、《越台怀古》、《题烂柯山》、《石桥》诸律,又和雅典重,置诸松雪、道园之间,孰可疑异。」要而论之,有元之兴,西北子弟,尽为横经。涵养既深,异才并出。云石海涯、马伯庸以绮丽清新之派振起于前,而天锡继之,清而不佻,丽而不缛,真能于袁、赵、虞、杨之外,别开生面者也。于是雅正卿、达兼善、乃易之、余廷心诸人,各逞才华,标奇竞秀。亦可谓极一时之盛者欤!(徐兴公曰:《萨天锡集》,成化乙巳兖州守关中赵兰刻于郡斋。得之仁和沈文进家藏旧本。弘治癸亥,东昌守雁门李举又刻之。今二本互有异同,并传于世。一题曰《雁门集》,一题曰《萨天锡集》云。然《雁门集》所载如《车簇簇行》一首,《元文类》作马祖常,今见祖常《石田集》中。《凌波曲》一首,《元音》作无名氏。《乾坤清气》作李溉之,《舞姬脱鞋吟》,欧阳元功有和李溉之韵,当不误也。又如《明日城东看杏花》一首,见虞伯生《在朝稿》,《岁云暮矣》三章,二本并载。而偶武孟《乾坤清气》作张仲举,武孟,元末人,必有所见。今悉为改正。他如《次韵送虞先生入蜀》一首,亦见《石田集》,而诸选本俱作天锡。《山中怀友》及《和吴赞府斋中十咏》见黄晋卿集。而胡元瑞《诗薮》所称天锡诗有:「故庐南雪下,短褐北风前」之句。徐兴公序亦引及此语,似各有所据,未可尽以为误也。至如卢希韩之半摭萨集,出于后人掇拾之馀,所当亟为改正。《凌波曲》、《鹤骨笛》之误入龙子高,此在《元音》本属无名氏。而潘曹选本失于考较,牵连而误及之耳。按钱牧斋《列朝诗集》称庆元方氏盛时,招延天下文士。天锡与林彬、朱右辈,皆往依焉。今其集中并无浙东往还之作,又干寿道《雁门集序》谓有七言律《巧题》百首,今亦不存。乃知昔人卷帙散逸已多,补缀蒐罗,更有混淆错出之弊,故略因所见而釐正之。 ► 795篇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