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缸

明 · 陈恭尹

古之五窑哥官定，有明所宝唯嘉靖。五窑近者亦千年，旧物仅存希不病。
肃皇临御久且宁，玄修内醮期清净。中官监制下浮梁，供奉虽多谁敢诤。
无论大器小亦精，鸡缸鱼缸最得名。君之酒杯无乃是，朱鱼上下缸心明。
缸之所受不容吸，四鱼与酒递出入。满时或跃酒池中，乾时不作枯鱼泣。
摇鬐鼓鬣若毫芒，掉尾昂头似人立。昔闻酿者有玉缸，此缸清妙古无双。
拊不留手柔无骨，虚明瑩彻当银缸。质轻如纸内外见，酒浅酒深人自劝。
良宵高会此何时，当杯不醉将遗恨。吾闻水者鱼所依，以酒浇之良已非。
如何涸辙令心悲，如鱼得水今望谁，鱼乎鱼乎使我思。

（以下内容由 AI 生成，仅供参考。）

注释

• 肃皇：指明世宗朱厚熜，他在位期间崇尚道教，喜好炼丹修仙。
• 玄修：指道教的修炼活动。
• 内醮：道教中的一种仪式，指在宫内进行的祭祀活动。
• 浮梁：地名，位于今江西省景德镇市，以产瓷闻名。
• 供奉：指供奉给皇室的瓷器。
• 诤：直言规劝，使改正错误。
• 鸡缸：一种瓷器，形状似鸡，故名。
• 朱鱼：红色的鱼。
• 鬐：鱼鳍。
• 鬣：鱼鳃。
• 掉尾：摆动尾巴。
• 拊：轻拍。
• 银缸：银制的酒器。
• 涸辙：干涸的车辙，比喻困境。

翻译

古代有五大名窑：哥窑、官窑、定窑等，明代最珍视的是嘉靖年间的瓷器。这些窑近千年历史，旧物虽存但难得无瑕疵。明世宗在位长久且安宁，他崇尚道教，宫内常举行清净的道教仪式。宦官负责监管，前往浮梁制作瓷器，供奉给皇室的瓷器虽多，但无人敢直言规劝。无论大件小件都制作精良，其中鸡缸和鱼缸最为著名。你手中的酒杯，莫非就是那种鱼缸，缸中朱鱼游动，缸心明亮。

这鱼缸容量不大，四条鱼与酒在其中交替出入。酒满时鱼儿或许会跃入酒池，酒干时鱼儿也不会像枯鱼那样哭泣。鱼儿摇动鳍鳃，细节如毫芒般清晰，摆动尾巴，昂首似人站立。曾听说酿酒有玉缸，而这鱼缸的清妙古来无双。轻拍不留痕迹，柔软无骨，内部明亮透彻，如同银缸。质地轻如纸，内外可见，酒浅酒深，人们自然会劝酒。

这样的良宵高会何时再有，此时不醉恐怕会留下遗憾。我听说水是鱼儿的依靠，用酒浇灌已是不妥。为何要让鱼儿陷入困境，令人心悲，如鱼得水，现在又指望谁呢？鱼啊鱼，你让我思绪万千。

赏析

这首作品通过对明代瓷器的描述，展现了当时皇室对瓷器的珍视和瓷器工艺的精湛。诗中“肃皇”、“玄修”、“内醮”等词语描绘了明世宗的宗教信仰和宫廷生活，而“鸡缸”、“鱼缸”等则体现了瓷器的美学价值。诗的后半部分通过对鱼缸中鱼的生动描绘，抒发了对自由与生命的向往，以及对现实困境的无奈和反思。整首诗语言优美，意境深远，既是对古代工艺的赞美，也是对生命哲理的深刻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