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江夜行武昌山上，闻黄州鼓角

宋 · 苏轼

清风弄水月衔山，幽人夜度吴王岘。
黄州鼓角亦多情，送我南来不辞远。
江南又闻出塞曲，半杂江声作悲健。
谁言万方声一概，鼍愤龙愁为余变。
我记江边枯柳树，未死相逢真识面。
他年一叶溯江来，还吹此曲相迎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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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 吴王岘（xiàn）：即岘山，在今湖北襄阳。
• 鼍（tuó）：扬子鳄。

翻译

清凉的风戏弄着水中的月、口衔着山，隐士在夜间走过吴王岘。黄州的鼓角声也是那么多情，送我向南而来不辞路途遥远。在江南又听到了出塞的乐曲，一半夹杂着江水的声音显得悲壮雄健。谁说各地的声音都是一样的，鼍龙都因我而愤怒忧愁发生了变化。我记得江边那棵枯萎的柳树，在它还没枯死时相逢真是似曾相识。将来某一年乘船逆流而上回来时，还吹奏这首曲子来迎接饯别。

赏析

这首诗以生动的笔触描绘了诗人夜间过江前往武昌山时的所见所闻所感。诗中清风、明月、山影，营造出一种清幽的氛围。黄州的鼓角声被赋予人的情感，仿佛在热情迎接诗人。出塞曲混合着江声，气势悲健，突出了声音的独特与不凡。借鼍龙的反应来强调个人的存在与独特体验。江边枯柳的记忆，则增添了一份情愫与怀念。最后表达了对未来再来此地的憧憬。整体意境独特，展现了苏轼在旅途之中的细腻感受和丰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