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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哪忍镜前观赏这青春美貌和乌亮的秀发,只希望能像霍小玉那样遇到黄衫豪士。
赏析
在李十郎与霍小玉的传奇中,若非黄衫客强抱十郎至小玉寓所,小玉至死终不能再见负心郎一面,十郎的负情便成为当然的事。
然而相见怎如不见,小玉执手谓李生曰:“我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负心若至,韶颜稚齿,饮恨而终……我死之后,必为魔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情而至此,无复何言?然而“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黄衫客为小玉所伸者,是恨而不是情。娃鬓岂堪玩味,韶颜稚齿,无非是怨恨。
晏同叔《木兰花》云:“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容易去;楼头残梦五更钟,花底离愁三月雨。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时尽,只有相思无尽处。”识得此中苦,苦情人儿怎能不休?客衫虽黄,终非负心之人。

陈继儒
明松江府华亭人,字仲醇,号眉公,又号糜公。诸生。志尚高雅,博学多通,少与同郡董其昌、王衡齐名。年二十九,取儒衣冠焚弃之,隐居小昆山,后居东佘山,杜门著述。工诗善文,短翰小词,皆极风致。书法苏、米,兼能绘事。董其昌久居词馆,书画妙天下,推眉公不去口。眉公又刺取琐言僻事,编次成书,远近争相购写,于是名动寰宇。屡奉诏征用,皆以疾辞。卒于家。有《眉公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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