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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 鸿濛(hóng méng):指宇宙形成前的混沌状态,这里形容帝京的气象宏大。
- 石麟铜雀:指宫殿前的石雕麒麟和铜制的雀鸟,象征着皇家的威严。
- 玉楼珠箔:形容宫殿的华丽,玉楼指宫殿,珠箔指用珠子装饰的帘子。
- 宫壶龙渴:宫壶指宫中的计时器,龙渴比喻时间已晚。
- 御街:皇帝出行的街道。
- 绣衣貂帽:指穿着华丽衣服,戴着貂皮帽子的贵族少年。
- 银瓮索酒:银瓮指装酒的银制容器,索酒指要酒喝。
- 蒲萄宫:指宫中供奉葡萄酒的地方,也泛指宫廷。
翻译
长久离开帝京,梦里景象依旧相同,那里的宏大气象高耸入云。 宫殿前的石麒麟和铜雀在凉月下显得格外庄严,华丽的宫殿和珠帘在风中摇曳。 宫中的计时器显示时间已晚,御街上的马因春雪融化而行走困难。 穿着绣衣、戴着貂帽的少年,在宫中索要美酒,享受着宫廷的繁华。
赏析
这首作品描绘了元代帝京的繁华景象和夜晚的宁静。通过“鸿濛佳气”、“石麟铜雀”等意象,展现了帝京的宏伟与庄严。诗中“玉楼珠箔”、“绣衣貂帽”等词句,生动描绘了宫廷的奢华和贵族少年的生活。结尾的“银瓮索酒蒲萄宫”则透露出一种宫廷生活的悠闲与享受。整首诗语言华美,意境深远,表达了诗人对帝京的怀念和对宫廷生活的向往。

萨都剌
萨都剌,字天锡,别号直斋。本答失蛮氏,祖父以勋留镇云代,遂为雁门人。「萨都剌」者,犹汉言「济善」也。弱冠登泰定丁卯进士第,应奉翰林文字。出为燕南经历,擢御史于南台。以弹劾权贵,左迁镇江录事,历闽海廉访司知事,进河北廉访经历。尚书干文传序其诗曰:天锡陟官闽宪幕,往还吴中,出所作《雁门集》见示。其豪放若天风海涛,鱼龙出没。险劲如泰、华、云门,苍翠孤耸。其刚健清丽,则如淮阴出师,百战不折,而洛神凌波,春花霁月之㛹娟也。明成化间,吴人张习企翱书其刻集后曰:「元诗之盛,倡自遗山,而赵子昂、袁伯长辈附和之。继而虞、杨、范、揭者出,号为大家。间有奇才天授,开阖变怪,莫可测度,以骇人之视听者。初则贯云石、冯子振、陈刚中,后则杨廉夫,而萨天锡亦其人也。观天锡《燕姬曲》、《过嘉兴》、《织锦图》等篇,婉而丽,切而畅,虽云石、廉夫莫能道。他如《赠刘云江》、《越台怀古》、《题烂柯山》、《石桥》诸律,又和雅典重,置诸松雪、道园之间,孰可疑异。」要而论之,有元之兴,西北子弟,尽为横经。涵养既深,异才并出。云石海涯、马伯庸以绮丽清新之派振起于前,而天锡继之,清而不佻,丽而不缛,真能于袁、赵、虞、杨之外,别开生面者也。于是雅正卿、达兼善、乃易之、余廷心诸人,各逞才华,标奇竞秀。亦可谓极一时之盛者欤!(徐兴公曰:《萨天锡集》,成化乙巳兖州守关中赵兰刻于郡斋。得之仁和沈文进家藏旧本。弘治癸亥,东昌守雁门李举又刻之。今二本互有异同,并传于世。一题曰《雁门集》,一题曰《萨天锡集》云。然《雁门集》所载如《车簇簇行》一首,《元文类》作马祖常,今见祖常《石田集》中。《凌波曲》一首,《元音》作无名氏。《乾坤清气》作李溉之,《舞姬脱鞋吟》,欧阳元功有和李溉之韵,当不误也。又如《明日城东看杏花》一首,见虞伯生《在朝稿》,《岁云暮矣》三章,二本并载。而偶武孟《乾坤清气》作张仲举,武孟,元末人,必有所见。今悉为改正。他如《次韵送虞先生入蜀》一首,亦见《石田集》,而诸选本俱作天锡。《山中怀友》及《和吴赞府斋中十咏》见黄晋卿集。而胡元瑞《诗薮》所称天锡诗有:「故庐南雪下,短褐北风前」之句。徐兴公序亦引及此语,似各有所据,未可尽以为误也。至如卢希韩之半摭萨集,出于后人掇拾之馀,所当亟为改正。《凌波曲》、《鹤骨笛》之误入龙子高,此在《元音》本属无名氏。而潘曹选本失于考较,牵连而误及之耳。按钱牧斋《列朝诗集》称庆元方氏盛时,招延天下文士。天锡与林彬、朱右辈,皆往依焉。今其集中并无浙东往还之作,又干寿道《雁门集序》谓有七言律《巧题》百首,今亦不存。乃知昔人卷帙散逸已多,补缀蒐罗,更有混淆错出之弊,故略因所见而釐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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