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 · 子罕篇 · 第九章

周 · 孔子

子曰：“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译文

孔子说：“凤鸟不来了，黄河中也不出现八卦图了。我这一生也就完了吧！”

注释

凤鸟：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鸟。传说凤鸟在舜和周文王时代都出现过，它的出现象征着“圣王”将要出世。
河不出图：传说在上古伏羲氏时代，黄河中有龙马背负八卦图而出。它的出现也象征着“圣王”将要出世。

赏析

孔子为了恢复礼制而辛苦奔波了一生。到了晚年，他看到周礼的恢复似乎已经成为泡影，于是发出了以上的哀叹。从这几句话来看，孔子到了晚年，他头脑中的宗教迷信思想比以前更为严重。
这是孔子深层次的感叹。第一，说明孔子对太平世界、理想世界的渴望，反映他的这种向往、这种追求，以及对于这种追求不可能实现的深深的痛苦、哀叹，对天下苍生的忧虑。第二，也说明了孔子的智慧。孔子通过观照当时的状态，就深切地知道，当时的社会要出现太平盛世是不可能的。直到孔子去世后几百年，仍然是逞干戈、尚游说，天下一片混乱。“吾已矣夫”，孔子深深地悲叹自己对此没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