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书云:“致知之说,春间再承诲益,已颇知用力,觉得比旧尤为简易。但鄙心则谓与初学言之,还须带‘格物’意思,使之知下手处。本来‘致知’‘格物’一并下,但在初学未知下手用功,还说与‘格物’,方晓得‘致知’
犹记当年筑此城,广瑶湖寇正纵横。
人今乐业皆安堵,我亦经过一驻兵。
香火沿门惭老稚,壶浆远道及从行。
峰山拿手疲劳甚,且放归农莫送迎。
呜呼,十日不雨兮,田且无禾。一月不雨兮,川且无波。
一月不雨兮,民已为痾。再月不雨兮,民将奈何?小民无罪兮,天无咎民!
抚巡失职兮,罪在予臣。呜呼,盗贼兮为民大屯,天或罪此兮赫威降嗔。
民则何罪兮,玉
来书云:“今之为朱、陆之辨者尚未已。每对朋友言,正学不明已久,且不须枉费心力为朱、陆争是非,只依先生‘立志’二字点化人。若其人果能辨得此志来,决意要知此学,已是大段明白了;朱、陆虽不辨,彼自能觉得。又
四十年前梦里诗,此行天定岂人为。
徂征敢倚风云阵,所过须同时雨师。
尚喜远人知向望,却惭无术救疮痍。
从来胜算归廊庙,耻说兵戈定四夷。
来书云:“有引程子‘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便已不是性。’何故不容说?何故不是性?晦庵答云:‘不容说者,未有性之可言;不是性者,已不能无气质之杂矣。’二先生之言皆未能晓,每看书至此,辄为一惑,请问
楼船金鼓宿乌蛮,鱼丽群舟夜上滩。
月绕旌旗千嶂静,风传铃柝九溪寒。
荒夷未必先声服,神武由来不杀难。
想见虞廷新气象,两阶干羽五云端。
来书云:“下手工夫,觉此心无时宁静,妄心固动也,照心亦动也。心既恒动,则无刻暂停也。”
是有意于求宁静,是以愈不宁静耳。夫妄心则动也,照心非动也。恒照则恒动恒静,天地之所以恒久而不久也。照心固照也,
绕看干羽格苗夷,忽见风雷起战旗。
六月徂征非得已,一方流毒已多时。
迁宾玉石分须早,聊庆云霓怨莫迟。
嗟尔有司惩既往,好将恩信抚遗黎。
来信云:“良知亦有起处。”云云。
此或听之未审。良知者,心之本体,即前所谓恒照者也。心之本体,无起无不起。虽妄念之发,而良知未尝不在,但人不知存,则有时而或放耳;虽昏塞之极,而良知未尝不明,但人不知
见说韩公破此蛮,貔貅十万骑连山。
而今止用三千卒,遂尔收功一月间。
岂是人谋能妙算?
偶逢天助及师还。
穷搜极讨非长计,须有恩威化梗顽。
来书云:“前日精一之论,即作圣之功否?”
“精一”之“精”以理言,“精神”之“精”以气言。理者,气之条理;气者,理之运用。无条理则不能运用,无运用则亦无以见其所谓条理者矣。精则精,精则明,精则一,精
一驻南宁五月馀,始因送远过僧庐。
浮屠绝壁经残燹,井灶沿村见废墟。
抚恤尚惭凋弊后,游观正及省耕初。
近闻襁负归猺獞,莫陋夷方不可居。
来书云:“元神、元气、元精,必各有寄藏发生之处。又有真阴之精、真阳之气。”云云。
夫良知,一也,以其妙用而言谓之神,以其流行而言谓之气,以其凝聚而言谓之精,安可形象方所求哉?真阴之精,即真阳之气之母
劳矣田人莫远迎,疮痍未定犬犹惊。
燹馀破屋须先缉,雨后荒畲莫废耕。
归喜逃亡来负襁,贫怜繻绔缀旗旌。
圣朝恩泽宽如海,甑鲋盆鱼纵尔生。